02

 

還沒睜開眼睛,就先聞到濃厚的藥水味,看來自己是被準烘送到醫院了,想想準烘應該被自己嚇到了吧!浴室的地上都是自己的鮮血,還有昏倒在自己鮮血中的男人,不被嚇到都很難,其實永才自己也想不通,他並不是真的想要自殺的,只是在那個當下,就是想這麼做,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,割下去的手不受控制。永才艱難地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自己最不想要見到的人。

「劉永才,原來你是那麼傻的人。」大賢愣愣地說著,應該也是被永才嚇到了。

「關你什麼事?」永才冷冷地說著。

「對不起,我沒有想過這會對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。」沒有想過?永才在心裡恥笑了大賢,是啊!因為自己在大賢心中的分量不比準烘,當然會不了解自己。

「你滾吧!我不想再看見你。」永才轉身,將頭埋進被窩中,他不想再看見那張臉孔,那張讓自己痛徹心扉的臉孔,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個畫面,他不想,所以不願意去看。

「鄭大賢!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永才?」準烘一走進病房就看見大賢站在那裡,心裡的一把火便燒了起來。

「準烘...」大賢眼神中充滿著期盼,他期盼著準烘能夠接受自己,看在永才的眼裡,又是一陣心痛,他以為在那個時候心就已經碎了,不會再痛了,但是現在卻還是會痛。

"劉永才,人家都不愛你了,你還在那邊奢望什麼?他來看這裡其實也只是想要見準烘的不是嗎?根本就不是真的要關心你啊!"他在心裡嘲笑著自己。

「你滾!我們都不想再見到你!你滾!」準烘對著大賢吼叫著,並且將他推出病房門外,碰的一聲,就將門關上。在門外的大賢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裡外都不是人了,他只是覺得對永才有愧疚,才來這裡的,為什麼都沒有人了解他?他搖搖頭,緩緩地轉身,離開了這個充滿藥水味,令人作嘔的地方。

「永才,你沒事吧?你知不知道你嚇到我了?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幾天了?」準烘有些責備的罵著永才,他覺得自殺什麼的,是最不好的行為,要不是自己陪著永才,現在永才可能已經陳屍在家沒有人發現了。

「對不起,準烘,我沒有想過要自殺的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,我昏迷幾天了?」永才一副做錯事的樣子,不斷的跟準烘道歉。

「你已經昏迷三天了,聽著永才,從現在開始,不准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了,知道嗎?」準烘盤算著要幫永才找心理醫生,照永才的說法,他很有可能得憂鬱症了,要不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

「我盡量,謝謝你,準烘。」永才苦笑著看著為自己擔心的準烘。

「你好好休息吧!我先去叫醫生來看看你的狀況。」準烘說完便起身往大廳走去。不一會兒,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走進來,檢查永才的兩眼。

「看來已經脫離危險期了,現在他很虛弱,讓他好好的休息,還有,任何可能會早成他驚嚇的事物都不要讓他接觸到。」醫生檢查完後,便跟一旁的準烘說著應該要注意的事情,說完便轉身離去。

「好的,醫生,我明白了。」準烘微微的點頭向醫生致謝。

「什麼是會造成我驚嚇的事物?」永才對於剛才的醫生說的話有些不解。

「呃...就像是炮竹那類的,就是可能會讓你嚇到的東西吧!」準烘看起來有些緊張,感覺在隱瞞什麼,其實醫生所謂的驚嚇的事物指的就是鄭大賢。永才覺得準烘的話有理,也不疑有他,便點點頭準備休息。

 

「劉永才,我只愛崔準烘一個人!」

「我對你的愛全部都是假的!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,哈哈哈笨蛋!」

「就算你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上,我也不會眨一眼。」

「劉永才,我根本就不愛你,你死心吧!」

永才猛然睜開眼睛,才發現剛剛的那些都是夢,如此逼真讓他好痛苦,他起身看了一下四周,才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,準烘在一旁已經睡著了,他下床走向窗戶旁邊發現今天的月亮好圓、好亮,好想伸手去抓住它,突然他不自覺的往房門移動,出房門之後按了電梯,抵達到最高層樓,再走上一階樓層,便看見一扇鐵門,他伸手推開鐵門,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望無際的天空以及寬廣的頂樓,他緩緩地走上前去,伸手往月亮的方向,想要抓住它,但是始終抓不住,為了靠月亮更進一些,永才不斷的向前走,走著走著突然踢到了護欄,他不假思索的站上護欄,不斷的往前走,突然一個踩空,頂樓瞬間又回到空無一物的狀態。

「永才?」就在永才踩空的那一霎那,準烘突然醒了過來,他看見病床上鼓起一包,便放下心中的大石頭,原來剛才那個是自己的夢,他夢見永才跳樓了,他伸手想要掀開永才包裹住整個身體的被子,一打開卻只看到好幾個枕頭。

碰!

醫院外面的地板上突然發出好大的聲響,準烘暗叫不妙,馬上衝出去看,醫院裡的護士也因為聽到了聲響跑出來看,只看見淌著血的永才安安穩穩地躺在草地上,移動也不動。聽到一聲尖叫聲後,準烘好像就什麼都聽不見了,昏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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